什么都不会的无辜小棠

【录黯】默

/是录黯/

/大概是什么社会主义师兄弟感人友情双箭头,恋爱方面的单相思【靠】/

/今年也保持了圣诞节写录黯的传统——/

/手机版不能定时发布我就提前啦/

/祝各位过——节——好——/


  录宗宗主欧阳年少时曾经抓心挠肝的想做出点功绩混出点声名来,好叫别人再不敢瞧他不起。

  十足孩子气的想法,好似全为别人活着似的。

  可他那时整日里被诸位同门按在手底下揉圆搓扁,笔下不说山河万里,连横平竖直都难做到,不是咬着牙揣着这么个志向根本不觉得自己还有能出头的那一天,谁也没法说他半句不是。

  更何况这志向半点不对也没有。

  那时候老师说他什么来着?欧阳仰着头想了一想,想起来了。

  “孺子不可教也!”

  单看他如今一派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任谁也没法把他和这话搭上边。

  黯不能算。黯看谁都孺子不可教,暗暗的对着不开窍的“孺子”们恨铁不成钢,恨不能把他的大业分列提纲点明利害拍在他们面前。

  其实仔细想想,他头一回见到欧阳时也该是很有几分这样的心情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偏又不肯插手,只指出条路来由着他走。

  那时候欧阳倒还是欧阳,黯却不是黯了,得另表一枝叫他小黑。

  录宗藏书阁扫地的小黑师兄。

  这二位初次相遇时的情形可不大美好,欧阳正被人欺负了个够本,滚了一身的尘土杂草,脏兮兮惨兮兮,半点京剧猫的样子也没有,真就是个活该被人捏来捏去的软柿子。

  就是这样小黑也肯帮他一把,虽说事后欧阳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吵得小黑师兄心烦才拔刀——拔帚相助的,可也不妨碍他当时仰望师兄如同仰望天神,心中由衷感叹师兄真乃神人也,当真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凡,连把扫帚换手的姿势都透着那么一股矜傲。

  真是矜傲。虽说这位没有血统的师兄不招人待见的程度比起他这飞不动的菜鸟来说根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论起心态来倒比他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如山岳,再加上恃才便能傲物,很少有什么人事能真正入了他的眼,举手投足间自有那么几分把握得极好的矜傲。

  从前暂且不提,现如今入了他眼的,欧阳大概怎么着也是能算上一个的。

  毕竟要是有什么人小时候挖空心思地要追在你屁股后头跟着你到处跑,长大了却忽然之间又对你不假辞色起来以至于大打出手,你也会不由自主多看他两眼的。

  欧阳就是这么个角色。

  当初他屁颠屁颠追在小黑师兄身后怀着多少希冀,后来两军阵前和黯隔空喊话时就有多心意难平。

  悔不该当初只顾着学人修炼没把他缠死留在宗里……真要是这样现如今大概也没那么多是非了。

  当初的欧阳还没养出这么副君子面相,揣着根师兄那儿得来的毛笔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垂青,在眼镜后头瞪着眼睛比隔壁家的二狗子还要傻上三分,天天跑去窥视师兄扫地修行练书法。

  他是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了,全然不知师兄早被他盯得芒刺在背,往日笔下的行云流水顿了一顿,成了一团脏污的墨迹。

  欧阳哪里知道这些呢?他只知道小黑师兄兴许是被窗外的鸣蝉扰得心浮气躁,一连写废了好几张字。

  他也不知道小黑师兄早就能下笔成物,只知道风寒雨急,电闪雷鸣,小黑师兄孤零零打个地铺怕是要受冻,悄悄地裹了自己一床被子缩在伞下给他塞进房里去了,盖着件外衣在塌上蜷了一夜,次日起来在门前发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小黑师兄也什么都不与他说,他就兴高采烈地当自己为师兄送了点儿温暖,越发兴致高涨地窥探师兄的生活。

  他只知道自己那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思,偏偏只有这是要对师兄严防死守不能透露的,是以到了最后小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傻师弟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只能凭着实际猜测大概是比他所以为的要重上几分的。

  唯有这一件事,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让他知道的。

  不可说。

  不能说。

  不准说。

  录宗宗主是打定主意要让它们烂在肚子里了。

  就得当初那想与师兄并肩而立的想望一样。

  “那可太好了。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啊。”似乎有人轻轻地笑了一笑,“我们是秋风落叶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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